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萬物同一體

清海無上師以中文講於福爾摩沙苗栗西湖道場1992.11.22

 

如何開始與本人隔開 重尋本來面目 煩惱從何來?
真假的幻夢 學習服從少我執 世界是一個戲院
師父親證萬物同一體 求人不如求己
「忘我」才瞭解自己是誰 誠心才能感動本人

 師父說:「本來體驗不能告訴,不過因為剛好講這些事情嘛!師父就提醒你們一下,我用自己經驗保證,我真正的體驗到「萬物同一體」--我真正知道我在蝴蝶那邊、在老鼠那邊、小貓那裡、在自己這裡、在你那裡、在他那裡.....,全部都是我。 」 

 家好!(眾答:師父好)陽明山太冷了,所以我就回來。我還來不及換運動衣服,應該買。他們自己都有運動衣,只有我沒有而已。我以前有告訴他們買給我,結果他們不買,所以我沒辦法穿。算了!我還是算出家人(大眾笑)出家不出家,唉!那個人是誰呀?要出家、不出家呢?你們懂那個人是誰嗎?那個人從來沒有出家、不過沒有剃度也是出家的,從來沒有生、也沒有死的、永久快樂、永久開悟、永久笨蛋的—那個就是我們的本人。我們又笨、又聰明、又無聊、又有意思,那個就是我們本人。你們懂不懂我們是誰呀?(有人答:眾生!)唉呀㢠你們根本不懂,你們就是佛嘛!

 你們看這條電線,裡面有一樣的一股電力,然後它就分給這個、分給那個,大家是不是一樣的?於是這個人就崇拜那個人,那個電泡就崇拜這個電泡,因為你比較好、你比我亮,自己看不到自己多亮,看到隔壁亮而已,然後就說:「那個比較亮,哇!你好亮,你怎麼能夠這麼亮。可不可以教我方法,怎麼能夠這麼亮?然後大家每天去拜它,這條電線就是告訴大家說:「你們一樣那麼亮!」不過大家都不相信:「不會啊!我們黑黑暗暗的,只有你一個亮!一定要告訴我... 」一天到晚在那裡煩它,一定逼它要教它們怎麼亮。本來大家都一樣亮,就是這樣而已,我們是一樣的。

 你們想一想,我們還沒有生出來以前,我們沒有這個身體的時候,我們是不是沒有覺得我們存在?我們生出來,我也沒有覺得我生出來,真的是這樣子。有沒有人記得他剛生出來的時候?是呀!忽然間有人告訴我說:「你生出來了,這個就是身體、這個就是你。」然後慢慢我們就承認了。就說:好!那個就是「我」。「我」現在是小孩子、現在「我」長大了,然後「我」要這個、「我」要那個、「我」是出家人、「我」是在家人、「我」是某某大官、「我」是某某無名小卒。聽懂不懂?根本沒有啊!比方說,我們還沒有生出來以前,我們根本不知道我們存在,是嗎?即使有這個「我」生出來的話,也不曉得就莫名其妙生出來這樣子,沒人問我要不要生,個子要多大、多小、多高?應該變怎麼樣的人?沒有啊!後來每天有人指指點點說:「你就是這個呀!你就是那個小娃娃、你就是那個每天都唸,比方說:『何必問』(大眾笑)『何必問』,為什麼今天這麼爛!衣服都髒了,趕快去洗你的臉、趕快去做你的功課、趕快去上學、趕快去洗碗、趕快去... 」每天都叫我們出來,然後讓我們的注意力,放在我們的身體那邊框起來,啊!我們那個無所不在的能力,被抓在一個身體裡面了。我們本來是在那個阿伯、阿公、小鳥、小孩子、美女、俊男那邊、全部分散的,我們無所不在,哪個人、哪個東西裡面都在。然後慢慢來被訓練好、被框起來說:「你就是這個框呀!你就是那個某某呀!」然後就忘記,開始問:「我是誰」了。

如何開始與本人隔開

 因為我們注意力被抓,放在那個身體那裡,慢慢我們就變成這個人了,忘記我們別的部份,完全跟大家隔開、跟萬物隔開,變成我們今天這個樣子。這個還不是最糟糕的事情,糟糕的是我們習慣這個身體,以後看到別的身體(本來也是我們的),就變成「他」的、「他們」的,然後看他們怎麼做,我也怎麼做,他們搞他們的事情,我搞我自己的事情,一方面學別人,一方面學自己所喜歡、所執著的東西。忽然間,這個身體覺得有人抱抱就很舒服,冷了就要蓋棉被,穿這件衣服比較漂亮,因為大家都說:「啊!漂亮!」大家都很羨慕,穿另外一件衣服沒人理我,於是就知道穿這個比較好,大家都會注意「我」。哈哈!「我」一個人注意「我」不夠,還是要人注意我們。

 等知道「那個人」是誰了,以後越來這個幻想越嚴重,越來我們的思想、注意力越穩固,好像用照相機把全部大的境界照下來,框在小小的照片裡面一樣,然後我們就這樣承認了——「我就是這個人、我就是流氓、我就是很慈悲、我就是很博愛... 」。都是胡說,事實上「我」什麼都是。聽懂不懂?我們不可能是一個人而已!我們就像一個燈泡,可以收到電力,我們跟別的燈炮不能不同,不管那個燈泡是比較大、或是比較小,都是一樣的電力。所以你在裡面了解、知道、感覺的那些,跟我內在裡面了解、知道、感覺的一模一樣!如果沒有裡面的那個「本人」,沒有人可以了解、沒有人可以存在、沒有人可以感覺到他是存在的。

 我們所了解、所知道、所懂的那個「本人」走了以後,我們身體沒用呀!躺在那邊「死了」,死就是我們那個時候回到總台那裡了。外在的燈泡只是壞掉而已,我們裡頭的電沒有消失掉,等我們換另外一個燈泡,電又再回來了。所以你們看,除了喜、怒、哀、樂的感覺外,我們是誰呢?我們是不是喜怒哀樂呢?就像海一樣,如果沒有風,怎麼有浪呢?這個浪既然也是海,不過不是海自己弄出來的,就是有風,因為因緣的關係才發生的。

 我們的「本人」是一種存在、一種知道、一種觀察的能力,所以我們才能夠觀察別的東西。當我們觀察的時候,我們是不是主人呀!比方說,我現在觀察你,你在那邊挖鼻孔(大眾笑)、或是抓癢、或是看書,這是「我」看,是不是?因為「我」有看的能力,「我」有觀察的能力。我們的身體、感覺、頭腦也是一樣,也是被觀察而已,所以才說:「我」的身體、「我」的手、「我」的眼睛,不是「我」,而是「我的」,應該記得清楚,那個「我的」不是「我」,只是「我的」財產、「我的」擁有而已。

重尋本來面目

 這個「我」是誰呢?那是另外一個人嘛!祂觀察而已,祂觀察我們現在愛漂亮,祂觀察現在那個臉擦紅擦綠,祂觀察今天這個身體穿另外一件衣服,祂觀察今天這個身體不舒服、有感冒,祂觀察頭腦今天反應比較生氣或者比較柔和,因為外境讓它反應不一樣,像海因為有風、有地心引力,它才有浪,了解嗎?那個海不是浪,不過沒有海就沒有浪。同樣,我們不是這種感覺,不過沒有我們的話,就沒有這種感覺。你沒有生出來的時候,喜怒哀樂從那裡來呢?或是你一個人的時候,很少感覺到自己的存在,是不是?很少,除了有別的人來,或是有什麼事情發生,才忽然間覺得有這個「我」,才有對答、有反應。

 不然,我們早上起來,眼睛還沒有開,喝也不曉得喝什麼,吃也不曉得吃什麼,有的時候也沒有感覺有一個人存在,是不是?只有一種感覺、一種知道,一種動作而已,那種知道,祂會指揮動作,好像有的時候它是自動一樣,就是這樣子。然後有別人來,有事情發生,有情況出來,我們才知道:「啊!有我、有他、有衝突、有我們的存在。」所以根本我們這個人不存在的,我們不是這個人,我們是那個「知道」—知道我們存在、知道有別人存在。因為認為我們只有存在這個身體而已,所以我們就跟萬物隔開了。不然的話,我們真正的無所不在,我們真正都是一樣的,一樣的一條電線而已,燈泡不同,但電線跟裡面的電源是一樣的。即使有的燈泡大,有的燈泡小,不過不能說不一樣。

 像師父帳篷有一條電線,我用它在很多地方,插在我無線的電話上、或插在我晚上看書的燈,有些我插在比較大的燈,不管二十瓦、一百瓦、七瓦,都是一樣的電源,看我要用在什麼地方,我就插在那個地方。那個電源,不管在電話、在小燈、大燈裡面是不是都存在,而且都一樣?如果那個小燈跟大燈說:「你跟我裡面不同。」是真可笑的事情。它外面亮度當然不一樣,不過它不能說裡面使用不同的東西呀!不同在外殼而已。

 同樣,我們人和萬物眾生也是外殼不同而已,裡面一模一樣!所以不要執著在自己外殼,然後說:「我跟你有所不同。」如果你們不了解這個的話,你們是最無明的了,最大的罪是不懂自己是誰,跟人隔開,然後造成很多痛苦,這樣才造成輪迴、因果,因為我們執著在我們所做、所知的地方。「我就是博士」、「我成功怎樣怎樣」、「我做那麼多、他就不會!」... 等。為此大家互相衝突、競爭生意,然後報仇,都是因為不知道「他」是跟我一樣的。(大家鼓掌)所以有時候教你們是很累,就那麼簡單,還是不懂!然後在那邊執著誰是師父、誰是徒弟,誰是這樣、誰是那樣。好,你們執著也沒關係!就不要忘記我今天說的事情。

 你們執著你們燈泡比隔壁燈泡漂亮—可以!這個也是事實,確實有的燈泡比別的燈泡漂亮、有的比那個大、有的比那個小,那沒錯,可以對自己的外殼高興。不過,別忘記我們是同一體的,我們用一樣的電力、一樣的東西。我們是從一樣的東西生出來,沒有那個東西,就沒有我們了。就別忘這個事情,然後你們可以唱歌、可以跳舞、可以談戀愛、可以下棋、可以去上學、可以彈鋼琴、可以寫詩、可以畫畫、可以不畫畫、可以不寫詩、可以唸詩、可以撕(大眾笑),把它撕掉... 沒事情,都可以。就不要忘記——我們真正的同一體。

煩惱從何來?

 我們真的沒有差別。如果你們忘記這個,很多問題會發生、很多煩惱會存在、很多痛苦會跑出來,不是給自己而已,而且給別人。連那個開悟的人,我們也給他痛苦,我們會來黏他、吵他,會來要不可以要、不該要的東西,會來跟他談論無聊的、不該問的問題。像平常你們寫信問師父說:「我先生不吃素怎麼辦?」不吃素算了嘛!他不吃素是他個人的事,你要吃素你就吃素,幹嘛為此煩惱呢?老虎都不吃素怎麼辦呢?把他也當其中一隻老虎就可以了!(大眾笑)。宇宙好多眾生都吃肉,我們怎麼辦呢?雖然他外殼跟牠們不一樣,不過他行動一樣的話,我們就把他歸入其中一個,就沒什麼煩惱!你們在家有養貓,牠不吃素,牠吃肉、牠去抓老鼠,那怎麼辦呢?不理牠嘛!

 有一些燈泡很刺眼,有些燈泡很柔和。如果刺眼就不要看它,我們買別的燈泡,我們喜歡別的,我們就用別的。萬一已經固定在那邊,就不要看那邊嘛!這是你們自己的問題,幹嘛買那麼刺眼的燈泡?(大眾鼓掌)。買以前要看清楚,清楚自己喜歡什麼,都怪你們自己有亂七八糟的品質,像多數家庭主婦去到大市場,看什麼都要買就知道了。讓先生頭痛,薪水都被太太花光,還沒有領薪水就已經被花光了。家裡又應該多蓋一個房間,為了要放東西,然後東西買很多都不用,有時候每天還要洗、要擦,因為它會生銹,即使一年用一次也要擦呀!有時候用過一次就不再用了,放在那邊。就說「倉庫」,說「髒庫」才對!因為很髒、都沒有用,好像垃圾一樣。

 同樣,有的時候你們也選錯朋友、選錯我們的同伴,這跟你們去大市場亂買一樣,只能怪自己而已,不能怪祂!你買亂七八糟,是你的錯,祂沒有問你要不要買、祂沒有自己講出來,是你們自己選錯,那只好忍耐呀!像師父也是一樣,什麼人要來出家,我都隨便收下,因為我出家很簡單,以為大家出家也為了一樣的理想,就認為他們都一樣。所以ok了,大家都歡迎。啊!結果煩惱好多,現在只能每天怪自己而已!不過既然萬物同一體,那也算了!所以你們知道,為什麼有的時候我罵上帝嗎?祂太笨呀!有的時候祂真的笨!你們看那個最笨的人,裡面也是上帝(大眾笑)。是呀!像那個小燈泡、大燈泡... 都是一樣的電源嘛!這不是燈泡的錯,這是裡面的問題,製造人出來的那個人的問題。所以你不能怪那個燈泡為什麼那麼小,然後把它破碎,燈泡沒錯,是那個造燈泡出來的人的錯;就是這樣子,所以很煩惱。你們知道嗎?想到祂—上帝,我會煩惱,我有的時候真的罵祂。不過,也不用罵祂,聽懂不懂?

 我們現在求什麼能力,你們知道嗎?求我們那個「知道」的能力,比那個「知道」的能力還有更高的能力,那個能力就是「不知道」的能力;所以說:「大智若愚」。兩個極端看起來差不多,一個最亮的燈,光很強的話,我們眼睛也看不見,像佛光一樣。而在一個黑暗的地方,我們也看不到光,所以有時候,你們坐在一個很黑暗的房子裡面,能看到很亮的光,可是別人看不到,因為我們用不同的工具看。像有的星星很小,我們應該用望遠鏡才看得到,別人沒有望遠鏡,就看不到那顆星星,並非那顆星星不存在,只是它太小了。我們的光也是這樣子,因為它極亮,所以我們不能用肉眼看,並非沒有光。所以有的時候在黑暗的房子裡,哦!整個房子都很亮,但是別人看不到,即使先生坐在旁邊也看不到,只有我們看到而已。因此你們就知道了,兩個極端是一樣的。

 最高的能力就是「不知道」的能力,我們說最無明是「不曉得」,兩個看起來差不多。所以佛才說:「修中道。」我們痛苦、我們不滿意時,我們求什麼呢?我們求中立的那個能力,對我們那個是最高的啦!因為我們不能求另外「無明」、「不知道」的那個上帝。「不知道」並非無明,就像我們一個人的時候,很少感覺到自己存在,除了我們碰到什麼東西很痛,或是別人罵我們,有什麼衝突,我們才感覺,不然沒有什麼讓我們比較,我們也不用知道。就像沒有人覺得有男有女的存在,有一個男冒出來,才知道:「咦!不一樣哦!」

真假的幻夢

 當我們開始想要「知道」的時候,那個「不知道」的能力開始動一點,我們就開始存在了。像我們睡覺的時候,我們也回去原先「不知道」的那個地方,所以我們什麼都不知道呀!除了我們做夢的時候,我們就變成造化,什麼都造出來,亂七八糟都造出來,包括自己,對嗎?很真哦!醒過來有的時候眼睛還溼溼的,或是恐嚇的那個感覺還明顯存在,就跟我們的世界一模一樣。這個世界也是一樣,一個夢,所以有的時候,你不曉得是莊子做夢當蝴蝶,或是蝴蝶做夢。我有的時候,也不曉得是我做夢夢到你們,或是... 對啊!有的時候我看到你們好像沒看到一樣,奇怪!感覺不真實!要很勉強自己把注意力集中放在你們那邊,勉強把它當成真的,不然有時候,我不曉得我是睡覺做夢,或是做夢睡覺。

 你們偶爾有這種感覺吧?看世界好像:「咦,怎麼會這樣呢?」好像看不明白,看像在夢中看一樣,沒有那種很強烈、很穩固的感覺。是嗎?都是真正的沒有物質存在的緣故。我們就暫時用物質的外殼做一些實驗而已,像我們穿潛水衣,跳進海裡面,探險一些事情,那個外殼不是我們的。同樣,我有的時候,我們穿衣服、穿一件外套,為了要工作,後來那件外套很骯髒,等一下我們脫掉就沒了,裡面還是很乾淨,不是這個肉體呀!現在了解大家同一體沒?(大家鼓掌)

學習服從少我執

 那夫妻就不要再吵架、不要煩惱我了,叫什麼就做什麼,生活簡單。所以古代的人才說:「服從一個人呀!是最好的、最舒服的一個生活,不要有意見,產生煩惱!」因為做什麼也是這樣子而已,反正同一體了嘛!叫什麼我們就做什麼,我們習慣這樣子以後,我們就越來越沒有「自己」的意見,越來越沒有「自己」那種存在的感覺,我們那個我執會消失,然後我們就會再同一體了,慢慢越來越了解。

 在印度,他們很強調服從一位師父;不然服從你的先生、服從你的爸爸、媽媽... 都可以啦!只要你真正的服從他。不過這些就是其中的一個方法而已,最好就是能有一位老師指導我們,然後我們會開悟、會了解比較深,盲盲目目服從也不是方法。不過,如果一個人,他很專心服從一個人、很寵愛他,他也會擁有很平安的那種感覺,我執也會減小。

 我執是什麼意思呢?是太甚深的感覺有一個「我」存在。「我」要這個、「我」要做那個... ,這樣很煩呀!如果沒有這個「我」的話,很多痛苦會像飄過空氣一樣,痛苦就比較少存在。所以最好——我們等死了!(大眾笑)。是呀,沒事做嘛!躺在那邊等死也行,既然都已經安排好,都是從一樣的電源而來,我們沒辦法改變的話,那修行幹什麼呢㫞還要不要修?為什麼呢?(有人答:不修不了解)。啊!不修不了解。奇怪!很故意修、很故意要開悟,也不好;拼命地不要開悟也不好,修中道是最好,自然來我們就做。比方說,我們不能不上廁所!如果你們做任何事情,都像上廁所一樣那麼自然的話,世界就少痛苦、自己也少痛苦了。

 你們會問:「那師父你為什麼痛苦呢?」都是因為你們痛苦,你們都來吵我。不然,我為什麼要痛苦呢!比方說我們這裡出家徒弟很多,最需要的時候,根本沒人,每次都這樣子。每天他們沒事做的話,把我當過日的試驗品,我帳篷好擦、我東西好看、師父地方有加持力,衝過來擠,他們沒事情做嘛!即使跑來跑去也是無聊,剛好有一個帳篷可以擦,我叫她不擦,她也拼命要擦。我休息的時候,不想有人來,還是有人要想來擦;然後我很累的時候,拜託人擦就沒人來,真的很煩呀!所以我自己洗、我自己擦,就沒煩惱啦!

 師父在陽明山,每天自己煮飯、自己洗衣服、自己擦地板,哦!好快樂哦!(大眾笑)。你們不要認為有很多傭人、有很多人幫忙你,你就好啦!唉——笨蛋!煩惱是從那裡來。是呀,你是跟他同一體,他不跟你同一體,沒辦法。(大眾笑)。如果每個人都了解、很從容自在活下去,你就沒有煩惱了。了解嗎?不是你開悟了以後,世界就沒煩惱給你了,哦!更多。所以警察才去捉那些犯人。警察是懂法律,那些犯人、強盜不想懂,就是這樣子才麻煩!如果每個強盜了解這樣,警察就不會捉了、不用煩惱了。我是說那些真的有犯法的啦!不是指那些冤枉的人呀,有一些人是情況被迫,那些人不一樣呵!不是每個犯人都不好,說不定哦!往往比我們還有常理、還聰明哦!可惜有的時候被情況逼迫才犯法的。

世界是一個戲院

 如果我們執著某些方面,認為我做這個、我做那個,我要這個、我要那個,我喜歡那個、我不喜歡那個,等一下我們就要再輪迴,因為我們忘記萬物同一體。沒有一個人能夠自己做主的,事實上是這樣,大家都聯合在一起,像一個戲院、有一個演戲的劇本一樣,每個人有不同的角色,不過有一個導演。有些地方,同樣的一個人,就是要他扮演好幾個角色,那個才好玩,然後,他就這個角色問那個角色:「你是誰?」(大眾笑)、「你為什麼演這樣子?你能不能改呀?」我們也是這樣很好玩,有的時候我們看演戲,一個人他演得太兇惡,我們在那邊憎恨他:「哦!殺他、打他!把他拖下去—砍!」他演戲而已、他是無助呀!懂不懂?導演要他這樣演,他不演這樣子就沒戲了,別的角色也沒辦法被襯托出來。有一個人很兇惡,然後有一個好的英雄,我們才有辦法比較,才有辦法享受那個英雄的品質。是嗎?如果那個英雄沒有去為民除害,我們不曉得那個是英雄;如果世界沒事情,英雄他躺在那邊睡覺,你知道他是英雄嗎?(大眾笑)。所以這一切全部都是演戲——這個人幫那個人忙,那個人幫這個人忙。師父也就是扮演這個角色:幫你們忙、擦亮你們、給你們愈來愈當英雄、我當壞人。罵你們,說你們怎麼樣... ,然後你們就愈來愈亮,大家都知道你們:「忍耐哦!—很謙卑哦!—對師父很忠心哦!—通過考驗哦!—一定快成佛了!」越來越亮了,很好呀!因為有比較嘛!

 同樣,如果上帝或是那個造化的能力、或是智慧,他平平的,沒有造出來任何東西的話,就沒有誰了解祂。所以祂應該造出來。這個也是自然反應而已,不應該說祂什麼慈悲博愛,祂是自然這樣。像蘋果樹就生蘋果、柳丁樹生柳丁,這是一種自然現象,它不能不這樣做,那個大智慧或是上帝也是一樣。祂想休息,祂就停了,什麼都沒有。所以道德經第一章說:「道可道,非常道;名可名,非常名。」然後下面那句呢?「無名,天地之始,有名,萬物之母。」「有名」是什麼意思呢?祂開始「名」了、開始想了,開始了解有自己存在了,那個時候才開始生萬物出來,所以說「有名,萬物之母」,我們就是從那個「有名」出來的。我們開始「名」的時候,我們就存在、我們就有了、什麼世界都存在。所以我們睡覺的時候,世界不存在,因為不知道呀!我們死的時候,世界也無所謂呀!真的,老子他了解哦!

師父親證萬物同一體

 體驗本來不能告訴,不過... (大眾鼓掌)不過剛好講這些事情嘛!師父就提醒你們一下,我用自己經驗保証,我真正的體驗萬物同一體的。也不應該每天這樣體驗啦!有的時候你們哇哇叫,忙我也會忘記了。不過,我體驗過萬物同一體,我真正的知道我在蝴蝶那邊、在老鼠那邊,在小貓那裡、在自己這裡、在你那裡、在他那裡... ,全部都是我!(大家鼓掌)如果有人跟我說:「我們不同一體」的話,我沒辦法再相信了。聽懂嗎?自己要親身體驗,自己會知道很明白。不過當然,我在這個世界的時候,做這個無聊的職業,那不能沒有應對,我知「道」,是我自己本人的財產,我可以給你們東西,不過我不能給「那個」呀!即使我每天唸「萬物同一體,你跟我同樣」,你不會相信,所以師父要做別的你們要求的工作,不是我自己要求,或是我自己不了解。聽懂嗎?

 像你們當老師的,你們什麼都知道,不過不是在那邊教小孩ABC!跟他塗來塗去那幾個字,跟他唸ABC ,How are you?(你好嗎?)...等等,當他唸錯的時候,要糾正呀!是不是?不是你在意他唸錯,就是因為你是老師,你不能不在意,也不能說自己什麼都知道了,怎麼還計較小孩子不懂事。不是!應該這樣子糾正他才好,不是你自己在意他講錯、講對,跟你沒關係,你自己講對,不過他講錯,然後他來跟你學,你不能不說,如果他不來跟你學,你就不理他了。所以我們在這個世界,還是有應對的方面。不過別忘記,真的萬物同一體的。如果不能相信師父的話,那要多打坐、多誠心要求,有一天,你們也能體會這個。那個時候不能不相信!即使我再反過來跟你講:「萬物不是同一體的」,你也會跟我吵,那個時候很敢、敢打師父哦!說:「你胡說。」那個時候,我會甘心給你們打,因為表示說你們完全開悟了。

 不過,我們知道萬物同一體的那個時候,還不是最高的境界!最高就是我們可以達到「有名」那個地方,然後那個「無名」、還沒有「有名」以前,我們不用得到也沒關係。祂既然這麼無明,誰管祂?(大眾笑),所以我們有名也是好玩,不過我們累的時候,就想回去那個「無名」的地方休息也不錯。像我們有時候有朋友、有宴會、有很多人陪我們玩,也是很好玩;不過有時候,我們覺得玩太累了、太疲勞了;我們就想回去一個人躺在自己床上睡覺,根本不想任何人在旁邊,也不想感覺有自己存在。那個時候睡得很甜、很深,也是很舒服。

求人不如求己

 我們修行的人,就是因為對世界已經疲勞了、不想再玩、沒意思了,想回去休息。應該這樣子才算修行,才是真正的求道的人。所以我們不能用任何的方式騙人來修行,然後認為我們了不起。應該他自己感到疲勞、自己想休息,那個時候他自己本人為了接上電源,就跑出來啦!不然的話沒辦法,所以求人不如求己。你們自己有救命的能力,每個人都一樣,我教你們怎麼用而已,哪裡救你們什麼。有時候我們認為應該拉什麼人來印心,然後拉多少人就好多少這樣子,像馬戲團一樣,(大眾笑)。不應該嘛!應該自己本人誠心而來,那個時候才有好處。他自己疲倦、受不了了,他自己會爬過來要求(大家鼓掌)。你們不知道「求人不如求己」嗎?真的是自己要求自己的啦!

 你們要求道的時候,那個時候就是你自己求自己的,因為本來我們就是那個知「道」的、「有名」的那個智慧呀!我們求的時候,就是我們智慧知道的——「哦!現在累了,不玩了!」這個智慧,我們自己本人知道的,所以我們求就是求自己的啦!因為我就是你自己嘛!你求師父就是求你自己,我跟你沒有什麼兩樣。也許你太疲勞了,不知道在那裡用,師父就指指點點這樣,就懂了。不過應該自己要求,然後自己本人會加持自己。對呀!我們自己有大智慧、有內邊的明師,我們是萬物之母!不求己要求誰呢?師父是一個幻想的框而已,我也是跟你們一樣,所以你求的時候,我才知道呀!不然我怎麼知道?如果我不是跟你們同一體,怎麼知道你們想什麼?你在美國求,我在福爾摩沙怎麼了解呢?這證明我們是真的同一體(大家鼓掌)。

 體證已經那麼明白了,你們還不甚深了解,因為自己還執著太多方面——「我怎麼可能那麼好呢?我怎麼會是那個佛呢?我怎麼會有佛性、我... 我就是殺人、騙人呀!我以前騙人、我以前有五、六個太太呀!」有五、六百個也沒關係,都是同一體嘛!看情況,聽懂嗎?那是以前的事情,現在已經知道了。我們小的時候,亂七八糟大便小便,媽媽叫你坐在夜壺上面,你隨便坐在自己床上,有的時候又聞聞看(大眾笑),那個是小時候嘛!計較小時候幹什麼呢?我們現在長大了、沒錯了就好了啦!是不是?有人給你錢,叫你做小時候的樣子,你也不想做,又何必再講嘛!所以你們執著有一個「我」做這個樣子、做那個樣子,那是找自己的煩惱,讓我們忘記自己原有的大智慧、救世的那個能力,懂嗎?就差這個地方而已。

「忘我」才瞭解自己是誰

 什麼時候,你們完全忘記有這個「我」存在,有「我」做這個、做那個,那個時候,你們就了解自己是誰了,那時煩惱、痛苦都會沒有。所以多打坐會洗掉那些「我」,洗掉那些過去的記錄,用觀音洗它、干擾它,然後我們越來越忘記。所以,你們現在有的時候忘記昨天做過什麼,有沒有?(大眾答:有!)講話完就忘記了。師父也是這樣子,所以你們看我講經那麼多,又沒寫稿,等一下問我講什麼?都忘記了,忘得一乾二淨。有的時候我再看稿,一邊看一邊自己笑,說:「哇!她講得這麼好。哈!講得好!」(大家鼓掌)。真的,像師父看他們剪接錄影帶,怕有時候他們弄錯,所以有的時候師父看到早上兩、三點,把它看完,我才能夠安心去休息,因為知道你們在那邊等——等新聞、等錄影帶、等錄音帶,所以我不能不趕。有時候,太好的故事我自己也在那裡看!(大眾笑),好像自己聽別人講故事或是評論一樣,忘得一乾二淨是自己講過的。

 所以我們修這個觀音法門,真的有效!該忘的都忘了(大眾笑並鼓掌),不該忘的也忘了(大眾笑)。因為事實上,也沒什麼不該忘的事情,是嗎?都是幻想、都是做夢。師父也是一個幻想的框,裝出來給你們看,給你們可以收到頻率、聽得到,這樣而已。不然的話,這個身體不是師父、這個人不是師父啊!師父在你們內邊,也在所謂的「我」的內邊,我們是同一體的!

誠心才能感動本人

 所以,任何有真正求道心的人,是很稀有,你在他旁邊,你會感覺到舒服,因為他自己對世界很疲勞了,所以他一聽就懂、一講就入了。不然的話,我們不應該用什麼謀計、用什麼美人計、用男人計抓他,不要啦!你們別認為這樣抓就好,不是!不是!所以說:「誠心」求無上師才有用,加那個「誠心」在上面,有時候,他自己也不知道他誠心,那個也有;不過,事實上他也是很誠心(大眾笑),對呀!像貧窮的人,有時候很富有的人給他一塊金鋼(鑽石),他不曉得那個是什麼,認為是玩的彈珠。所以誠心不誠心,不是外表,是內邊的事情,不過有的時候也會在外表表達出來。

 有的時候,你看一個人去拜那個木頭像,你看得出來他好誠心哦!他把那個木頭像當佛。也可以!因為他自己跟自己的內邊講話,不過他不知道,他就把自己內邊掛在佛像的肩膀那裡,然後在那邊拜:「南無我自己的無上師」(大眾笑)、「南無本人的釋迦牟尼佛」——自己本人的。我們如果不誠心的時候,表示說我 們「本人」對世界還不感到疲勞,所以我們「本人」不會找回自己那個原本的地方。都是應該「本人」主張的,不是頭腦作主,頭腦可以亂七八糟呱呱叫,講很多美麗的話,講很多求道的文章,不過如果「本人」還不想去的話,你不能控制祂;司機才重要,不是那部車;不管那部車多好,如果司機沒有給車加油,它就不走了,那部車不能控制那個司機,不能叫他現在要走那邊、現在要走這邊。即使那個司機也許跟什麼人戀愛,懂不懂?那部車也許知道,不過不能說:「你今天一定要去看你愛人呀!」司機不想去就不去呀!他們兩個也許吵架嘛!然後那部車也沒辦法。了解嗎?(大家鼓掌)