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冒險學習不怕輸!
清海無上師(原文為英文)/記錄:福爾摩沙苗栗長住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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此次三地門國際禪七,在中文開示之外,師父每天接見國外同修時,另做多場精彩的英文開示。師徒面對面輕鬆地暢談修行、人生的問題。師父幽默睿智的話語,一向是徒兒最寶貴的靈糧,以下是師徒問答中的精華。 |
打坐中常令我們困擾的,就是腦中生息不止的念頭,如何收攝雜念,專心地把注意力放在智慧眼?師父說:「每天頭腦從不同的人、事物上收集各種不同的『垃圾』,只要不認為那個『垃圾』就是你,就不會受到影響。所以必須小心,挑選你所想要的、感受你所想要的,拒絕你不想要的。」師父舉例有些人想要斷食,卻每天翻閱食譜來看,用眼睛享受。所以「不需要去對抗頭腦,如果你實在無法拔除一些慾望,那就去滿足它,等它滿足後,我們仍有時間和一些精力繼續修行,否則我們費盡所有的精力卻一無所獲,甚至連打坐也不能打了。」這就是和頭腦合作的秘訣。
有些大師會告訴他們的信徒,生活上該怎麼做,師父說:「我不會!如果你認為某件事該做,或比其它的選擇都好,那就冒險一下去做,為自己的行為和生活負責並祈求上帝幫忙。像你餓了就得吃,而不會祈禱上帝為你吃一樣。」師父以自己為譬喻,即使她有很多人照顧,不過在師父隨身的手提袋中,放有維生的必需品,像衣服、剪刀、禦寒的薄睡袋....,足夠一、兩天用,萬一有突發情況,身邊沒有侍者跟隨時,師父仍能安全地照顧自己。所以師父說:「你必須信靠自己,學著依賴你自己的智慧,冒險然後從錯誤中學習,這樣我們才會成長。老是等待師父為你作決定,實在是無意義的,那不是順從,那是依賴、那樣不會進步,應該自己做決定,或祈求師父幫你做正確的決定。愉快地學習,沒有什麼好輸的,生命總是充滿危機,到頭來難免會死,沒有什麼比生命更危險的了,你還有什麼好怕的?所以享受人生吧!開懷地笑,不要覺得悲哀。」
修行也會有冬天嗎?師父說:「我們有時也會經過這種階段,突然間好像體驗沒有了,什麼都提不起勁,一切都失去生機」。面對這種轉變,我們該如何調適?「你必須量力而為,並對你自己的努力感到滿足,這就是結果。忽略這些乾枯的冬天、寒冷的夜,而你仍然能打坐,那樣是最好的,你的心靈力量就是最好的報償。如果每件事都很平順,一直進行下去,那有什麼能量自己的能力?量自己的意志力?沒有任何體驗卻能繼續修,已夠令你快樂了;不可思議!那是真正的愛。沒有體驗就是你的體驗,因為你沒有任何東西,而你仍能堅持下去,這力量還不夠強嗎?那不是很難以置信嗎?」
師父提到她在印度求道時,跑遍所有地方及住在一些靜坐中心,和印度人及各式各樣不同國家的修行者在一起,不過師父從未覺得與他們有什麼不同,只是忙著打掃及做所看到該動手的工作,除了這些,她就是專心往內邊、享受自己的三摩地,在師父眼裡除了自己的目標、自己的方向外,她沒有看到任何事情,師父說這是待在任何靜坐中心的最佳方式。「如果你相信那位師父,就去找那位師父,然後跟他在一起,唯有那位師父而已,這樣就沒有悠樂人、沒有中國人、沒有美國人,沒有人應該跟你在一起。這樣的話你就沒有問題。」師父說:「我跟印度人在一起時,我從不覺得自己是悠樂人,在我眼中看不到任何印度人,當那位師父在場時,除了那位師父,我完全看不到任何人。」
師父也透露想念明師的功德。「透過你對明師的思念,你變成跟明師同一體,而明師就是你,但是因為現在你不能瞭解,所以你必須想念這個明師,你沒辦法不這麼做,因為那是你自己。經由想念,這個明師所有的品質漸漸地會傳送給你,然後經由明師你才找到自己,以後你了解:啊!師父就是我,一直都是我。這就是為什麼自古以來,人們崇拜聖人和明師的原因,是為了他們自己,不是為了明師。」
師父說:「並非維繫婚姻本身那麼重要,而是良好的婚姻狀況,使我們獲得平均、安穩的生活,然後我們才能專心。假如婚姻造成困擾,使你無法集中注意力,那就有違初衷,維繫婚姻並非為了它本身,而是藉著它使雙方能一起和諧的修行。假如你已經找到這樣的伴侶,那就足夠了,不用再到處找,換來換去只會造成麻煩和不安定,對修行不利。」
當生活上面臨抉擇時,往往我們會為自己所選擇的方向錯誤而生懊惱。師父說:「事實上整個宇宙都計畫好了,我們根本沒有太多選擇,一切都是安排好的,即使掉一根頭髮都是上帝的旨意,我們認為我們是行為者才會有負擔,我們不依靠全宇宙的大計畫才會有業障;負擔是我們自己找的,就像美國哲學家愛默生所說:『你任由上帝運轉宇宙,重擔會離開你的肩上』一般,我們真的沒有選擇。」
所以師父才常要我們放輕鬆,「隨宇宙安排,然後你會知道什麼是對,什麼是錯,你會和宇宙的大計畫合為一體。否則處在宇宙的大計畫中,我們根本毫不足取,只是大海中的泡沫,生滅迅速。對宇宙而言,根本沒有時間、沒有空間。我們存有時間的印象、自以為經歷一些時日,都是因為魔王的力量使我們知道存在,讓我們以為有生命期限的存在,以為我們在某個期間做什麼事,這些都是魔王的把戲。」
既然一切都命定好了,那為什麼要努力求開悟或解脫呢?針對同修的疑問,師父作深一層的解釋:「是為了要知道不須奮鬥才要奮鬥的。即使能完全地瞭解任何奮鬥都沒有用,你仍然必須努力,來日才會有毫無滯礙、無所用力的境界。否則不論師父怎麼說,目前你還是會掙扎;所以師父告訴你如何奮鬥,而且繼續前進;直到你達到那個境界,你就知道原來我們本來就達到了。我這樣告訴你,但你不了解,所以你必須奮鬥,才能明瞭不須奮鬥的理由。」
有一天,師父一樣在石頭洞接見國外同修,師父對大家說她要選一位太太,一位「具有『太太』品質的人,知道如何照顧先生,知道什麼時候師父須要什麼,尤其當師父照顧大眾時,他(她)可以幫師父照顧一些瑣碎的事」,師父讓大眾也一起甄選。平常都是師父照顧我們,難得有這個良機親近師父、為師父代勞,男、女同修莫不把握,紛紛上場暢談所長,表達出自己的愛情,希望提供給師父最適當、舒服的服務。
有人說他會幫師父按摩腳,因為他經常夢到這樣做,他也會給師父一些創意的生活調劑,例如一起彈吉他、寫詩、作畫....等,還有做些打字、祕書的工作;另外有人表示善於操持家務、精於烹煮;有些則表示自己很聰明,可以學習很快;有人是推薦自己很風趣、具有幽默感....一時氣氛熱烈,目的只為博得師父青睞及眾位同修的支持。
最後師父揭曉結果—原來師父選太太事實上是為了大家,讓大家了解料理家庭的常識。師父說:「我不相信找一個好太太是那麼容易,不論她多麼好看,講話有多甜,仍是沒有常識、沒有微細的感覺,去體察忙碌又疲累的丈夫需要什麼。因此你的先生若不愛你,或是有外遇,請自己想想看,是不是真正的好妻子。真正的好妻子,凡事在丈夫開口之前就先會意,使丈夫感覺溫馨、舒服,且能符合丈夫需要,不會太過分也不會太遲。」在輕鬆歡樂的氣氛中,師父巧妙地讓大家了解做太太應具備的基本常識,良好婚姻關係的維持是修行安穩順利的後盾,師父此舉真是別具意義。
可以想像嗎?數千人在設備簡陋的河邊打禪七,而每個人卻能體會到身心快樂滿足的涅槃境界。整個禪七中大家都盡情享受,只有師父是最累的,不過即使在師父最累、最痛的時刻,師父還能開玩笑,師父說:「如果我死的話,寧可笑死,這個就是真理,當我們了解這個真理,我們可以從每方面都得到樂趣,這就是為什麼我們能在任何環境下笑個不停。」
禪七中每個人都很快樂,再度回到童年那種無憂的時光,尤其有師父在場時總是笑聲不斷。師父告訴大家:「這樣也是一種閉關,因為在外面我們不能常常這樣開心的笑、這麼自在,而且沒有任何動機,所以這是一種放鬆;事實上我們認真修行,只是為了做到放鬆這個重點。所以這樣我們可以享受我們自己和所有的一切,在任何情況下,我們可以開放自己的心胸、包容任何的事情,並感覺到萬物同一體,這樣我們不會看輕任何人。我們可能看不起他們的習慣、他們收集來的不好的風度,但是我們不會看不起他們。我們不喜歡他們的習慣,不過我們還是同樣地喜歡他們本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