師徒之間

◎德國慕尼黑李梅同修

 我自小便離開富裕的家及疼愛我的家人,度過許多艱苦的生活,甚至在一次醫生已宣報病危的重病中,我不曾掉一滴眼淚,我自稱是個「硬女子」。

 印心後,參加夏威夷的禪四,那是我第一次和師父一起打禪。短短幾天和師父結下的情誼,已深似最好的朋友、最親的親人。打禪的最後一天,從歡慶師父獲得世界和平獎和清海日的盛大晚會後,回到帳篷中已是午夜,我心想,明天清晨就要拆除帳篷各奔東西了,看來沒有機會再見師父了。我在德國又要讀書,又要打工掙錢,時間、金錢都不允許我常常遠渡重洋,這一別不知何日才能相見。想到這裡,我這個「硬女子」竟傷心欲絕,眼淚像斷了線的珍珠不斷地滾下來,傷心之餘還擔心師父比我先回天父的家,留我一個人獨自在漫長、坎坷的修行路上仆跌前進。

 就在我傷心的無法入睡,哭得像個淚人兒時,突然聽到空中傳來化身師父安慰的聲音:「不要這樣啦!不要太執著肉體的師父,我們的內在是同一體、不可分離的。」我對化身師父哭訴道:「我知道內在師父與我同在,可是我有這個肉體,就有人的感情,我好想再看到肉身師父,可是我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再見師父。」這時化身師父說:「好吧!我們還有機會。」聽到化身師父的許諾,我一頭倒下就睡著了。

 清晨時分,我在酣睡中被叫醒:「師父來了!快去打坐會場!」我一咕嚕爬起床,趕緊往打坐會場奔跑,等我跑到時,師父已經開始開示了。儘管不懂英語,不知師父在講什麼,可是我的眼淚止不住的流,內心充滿愛和感激。

 開示後師父開著她的小車離開會場,後面緊跟著一些人,當車經過我時,突然在師父的車與跟隨的人群之間空出了一些距離,我很自然地加入了跟隨的隊伍,並幸運地成了緊隨師父後面的第一個。我哽咽著,無言地抹著眼淚,走在師父的車後,這時師父一邊慢慢開車,一邊回頭對我說:「好啦!好啦!不要這樣啦!我不會走的這樣早的,還有一些時間,我會保重的。」我邊抹淚點頭,同時驚訝無比,我以前以為只有內在師父才知道我所想的一切,可是沒想到肉身師父竟也是這樣的無所不知。

 在這以後,每當我有機會和師父見面握手時,我總是要忍不住說一句:「師父多保重!」我常常在內心祈禱上帝,幫助我努力修行,少給肉身師父添麻煩,並請祂保佑師父健康,請她多保重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