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日本,有一天跟師父一起整理房子的內外環境及加建一些建築時,師父跟我說:「我習慣到那裡,就要把那個地方整理得乾淨、漂亮、舒服,縱然我知道明天就要離開,不能再住這裡,我也會把該做的繼續做完美,讓後來住的人舒服、高興。我做任何工作,不都是為我自己在做,我只是習慣把任何地方都趨向真善美的境界、任何東西都做到完美而已」。
「佛菩薩是什麼呢?就是一種肯定的力量,他們到那個地方,就會把那個地方建設得完美、漂亮、乾淨,讓人家舒服,他們是代表真善美的品質;如果到那裡都亂破壞環境,亂丟垃圾,把漂亮的地方變成又醜又髒,讓人不舒服,這就是否定的力量,是魔的品質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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還有一天,我和師父一直待在戶外工作,從晚上八點到隔天早上七點多,那時的溫度在2-4℃左右,這是我第一次勞動這麼長的時間,又在如此冷的天氣下。我跟師父說我很累,沒辦法再做了,師父對我說:「我們人類的潛在力量,是很不可思議的,但都被我們的成見和習慣框住,沒有辦法發揮出來,你說你很累,沒辦法再做了,那都是自己不想做,或是你把自己的能力定在某個界限,認為自己做不到,這些都是你的頭腦在騙你而已,只要你想再做下去的話,一定還可以的,只是你不想而已」。
有一次,在西湖道場,師父跟我聊天時提到:「自尊心和自卑感很重的人,都是我執很大的,他們『都把自己看得太重要』,做任何事情,都很在乎成敗,把得失看得很重,他們很在乎別人對他的評論,所以他會一直想盡辦法,保護他的錯誤和缺失,不讓別人發現,做出一些自欺欺人的行為」。
最近師父回到西湖道場後,師父畫興一起,開始畫扇子,這是不用語言的禪,也可以說是另一種無聲的開示;可以讓大家自由發揮、想像。
像一幅叫「朝山」的扇子,師父開示裡頭的意思說:「我們人都自稱為萬物之主,又常聽人說人身難得,能當男眾或國王更是寶貴,可是我們都委屈自己內在尊貴的佛性,像隻螞蟻般,到處浪費精神、體力、時間去拜山、拜水,或者拜石頭、木頭,有的人雖然沒去拜山,在寺廟拜木頭、石頭佛像也是一樣,都忘記佛就在我們自己裡面,而不去找,難怪這世界很少人能解脫的」。
師父畫畫的心境,常常保有像小孩一般的單純,有一天,師父要大家猜猜看每隻扇子師父給它們取的名字,其中有一幅叫「在山林裡煮飯」的,出家眾及在家常住都沒人猜得出來,因為每個人都想一些偉大的主題,突然有一位小沙彌說:「好像在煮飯」,師父聽了,笑著說:「對!對!快猜中了!」我當時悟到:「只有心保存像小孩般的天真、單純,才能愈了解、接近師父。」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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